夜幕降临,栗雨休闲广场华灯初上,人流开始汇聚。孟先生架起支架接通电源,摆上凳子,一个简易的理发摊就布置完成了。
抓住银发经济和年轻人快捷消费两大需求,近期来,十元快剪在各大社区人流密集处风靡起来。这一便民服务,成为烟火生活中一道新风景。
“晚上做快剪,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想法。”孟先生说,他有近20年的理发经验,不过早已转行。今年5月份,看到人气火爆的栗雨休闲广场,忽然生出做副业的想法。
在他之后,全职宝妈张艳红、退休老汉陈先生、曹先生相继加入队伍。“还有一个来自易俗河的年轻人,专业摆摊,还提供上门烫染剪发服务,每次摆摊都在加微信。”孟先生表示,考虑到冬天即将来临,快剪队伍都在考虑做上门服务。
记者走访天元区发现,在二中门口、九八缔景城、慧谷阳光等地方,都有人摆十元快剪摊。他们大多夜间出动,在广场舞、游乐场、夜市等人流集中地摆摊,一晚收入可达近百元。
美的城居民张先生表示,没有10元快剪前,他主要去美的时代广场的美发店剪头发leyu·乐鱼平台,一次几十元不说,几乎每次都要等,浪费不少时间。自从栗雨休闲广场有了十元快剪,散个步就能把头发剪了,回家再洗个头,简单又便宜。现在,除了他和他父亲在这里剪头发,两个儿子也能接受十元快剪leyu·乐鱼登陆。
随着城市管理的加强和物价升级背景下,街头低价理发逐渐退出人们视线。取而代之的,是遍布各小区的社区理发店。然而,动辄二三十元的理发价格,让老人望而却步。
美的城沿街门面最靠里位置,既看不到招牌,又没有招揽顾客的喇叭声,却是附近居民时常光顾的场所。
这是一间不到30平方米的狭长小店。菜鸟驿站和纯剪结合,老板是一对夫妻。夜间9点半,剪完最后一个小孩头发,男店主倪子康整理着道具,女店主帮邻居出库最后一件快递,开始打扫卫生。
这对从广东回来的夫妇,今年前,一直是大理发店的老板,最多时拥有员工19人。随着人工成本急剧上升,一心想做连锁理发的他变得筋疲力尽。今年,他决定回乡创业,于是盘下原本的发一纯剪的门面。
“发一纯剪是一个连锁加盟品牌,在株洲店面较多。生意最好的是栗雨株百店,一天平均可剪100多个。”倪子康说,他的店面一天平均20余个,一个月大概七八千元。
他认为,快剪模式“不洗头、不推销、不办卡”,理发师全心全意专注“剪”,戳破了不少品牌泡沫和套路,是比较符合社区发展的一种剪发模式。
日本纯剪连锁B House经过多年发展,现已成为日本最成功的连锁理发店,年收入高达200亿日元(12亿人民币),利润为20亿日元(1.2亿人民币)。截至2020年年底,QB House 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拥有715家门店。
张艳红是一位全职宝妈,每天上午和晚上出摊理发。带娃之前,她是一个老练的理发师,曾经在深圳开店当老板。
记者了解到,加入快剪队伍的理发师大致分为三类,一类是像张艳红这样的全职宝妈,一类是年轻的创业者,一类是为充实生活的中老年人,他们绝大多数有经营专业理发店或打工的经验。
10月20日晚上8点,出摊1个小时,张艳红就剪了6个头发,后面还有4个排着队。她说,出摊一个多月,每天来她这剪头发的除了老人和小孩,还有不少工薪阶层,有男有女。
“我们理发只有一点头发,散场后会扫得干干净净。”她认为,这是一项便民服务,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不良影响,但接到投诉会来驱赶他们。
记者在现场看到,快剪出摊设备很简单,两把凳子,几个支架架起灯光,一个挎包装着简单的理发工具,占地不过2平方米。为了不影响市民跳广场舞,他们往往选择在广场的角落。
市民杨女士认为,这样的便民服务,不应该一赶了之,应该与地摊经济一样,加强规范引导,保护社区烟火气。